雪落凡尘

鲈鱼正美不归去,空戴南冠学楚囚。
CP:@散漫,找到性情相和的朋友不容易~

【APH】农夫和蛇(番外——真结局)

【番外——真结局】

还是决定把它发上来,听了朋友一番话,本着报社(加粗)的态度,我觉得这个真结局不被看过前文的极东党看到真的很可惜。
单菊厨非耀厨慎入,言尽于此。


番外一

山涧绕山而行,汩汩而下,汇入一条溪流。时间是三个多月之前。
溪旁是一张方形青石桌,桌面被刻成纵横十九道,正是棋盘的模样,方桌前坐着对弈的两人,居左之人一袭华贵的绯色长袍,袖口是玄色的宽带,以金线绣着牡丹纹样。面容素净,墨发上亦无任何藻饰,却让人一眼望去只觉瑰丽无比,直让人神迷。九条火红的尾巴极为华丽,自他身后铺过石椅,这人正是王耀。
居右的青年气质内敛一些,用一根系带简单地束起长发,玄色长袍上是银丝所绣水莲,身后有八尾,为白色。他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手摇着折扇,一手从棋篓捏起一枚黑子,温吞吞落在棋盘上,是王耀的族弟王澳。
王耀看到王澳落子之处,略感讶异,他刚下了一步试应手,本以为黑子会“尖顶”或者“小飞”应,因为若不应这步,便会失掉40目左右,可没想到黑子竟然敢在此时脱先。他蹙眉思索黑子意图,“小澳,你是要弃大龙?”
王澳微笑,“大哥说对了。”
王耀是有屠龙的意图,却没想到这将近110目的空,王澳竟然就这么弃掉。因为棋才不到150手,很多地方还没定形,王澳这一弃大龙的选择反而令王耀觉得难下。
“大哥要不要和我打个赌?”王澳摇着折扇笑意温温,“这一盘棋我若是赢了,大哥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留在这里。等我修出第九尾,和我一起渡天劫。不然大哥你到了上界,我们大概会有几百年不能相见。”
王耀端起石桌上的茶盏抿下一口,悠然长叹,“你是今年第二个对我说这句话的人了。”
王澳睫羽垂下,掩去眼中几分情绪,笑容弧度分毫未变,“第一位可是居住山巅的那位山神大人?”
“是他。”王耀颔首。
“大哥答应了?”
“尚未。”王耀摇摇自己身后九条火红尾巴,“你也知道,三个月后就是我的雷劫,渡过雷劫之后,在凡世的停留不能超过百日。除非……”
“除非什么?”王澳追问。
王耀故意卖个关子,将一枚白子拍在棋盘上,“我现在领先你30目,你若赢了棋我就告诉你。”
又过了80手,王耀中盘认输。
他有些困惑地看着棋盘,不太愿意相信自己领先30目竟能被这样轻易追回,而他本以为王澳下决心弃掉的大龙竟被做出了两只眼,看了许久,他不情愿地承认,“小澳,我觉得你涨棋了。”
“运气罢了。”王澳微笑着收起折扇,“毕竟这盘棋不能输,看来连天意都在帮我。”他不会告诉王耀,他棋力高出王耀许多,每次下棋时,都是故意让着王耀的。
“我听说你那里收藏有《水芸泉弈谱》,借给我看看如何,不然下一次你岂不是要让我两子了?”
“当然可以。”王澳眉眼弯弯,“不过《水芸泉弈谱》我可看了三年,借与大哥,大哥何时还我?”
王耀把白子分好收入棋娄,爽快地道,“既然输了你,我不走便是。”
王澳欣然一笑,也将剩余黑子拢成一堆,“那大哥方才'除非'二字之后接的是?”
“渡过雷劫之后舍弃一尾,便需重新修满九尾才可飞升,且不用渡第二次雷劫。”王耀很是惋惜地摸摸自己一条火红的尾巴,蓬松柔软,手感极佳,“我可真有点舍不得呢。”
王澳饶有兴趣听完,沉吟片刻,“九尾狐族若是自尽,无论己身有几尾,都不可再活。大哥莫非是想找一人来杀死您?”他言至此处,神色颇有几分意动,毛遂自荐,“不如由小澳代劳?”
“这就不必了。”王耀连连摆手,“你若是染上这段因果,雷劫时恐会生出许多麻烦。春燕替我卜过一卦,我渡劫那日有一凡人误入此山,可助我达成心愿。”他言到此处,用尾尖扫向王澳脖颈,带着几分无赖的笑,“所以你看,我早就决定留下来,方才那盘是故意输给你的。我要是认真的下啊——”
王澳被他尾尖软毛扫得酥痒,接道,“那大哥一定把我杀得片甲不留。”
他像是想起什么,又问,“想必春燕姐也为您渡雷劫是否顺利占卜过吧?”
“元吉。”王耀简单二字道完卦象,身形前倾,尾尖向上一勾挑起王澳下颌,“你敢怀疑你大哥的本事不成?”
王澳被他调戏也任之,用自己的尾巴缠绕上王耀的,眸中笑意温和,“我自然是信您。”


番外二

山巅之上,云雾笼罩。
王耀自开辟于山壁上的洞府中醒来,循着笛声缓步前行,山风托起他绛红衣摆,每一步落下如踏在虚空。八条火红的尾巴浮在他的身后,绚烂华美异常。
他转过山石,行至一处,脚步止住。几十步开外,白云漫卷,一树桃花,灼灼其华。一人临崖而立,雪色衣袂为山风所鼓,正横吹一根紫竹笛。笛声悠扬清亮,若白鹤凌空而舞。
王耀也不扰他,细听笛曲,正是那支《喜相逢》。
吹笛人与王耀同姓,单名黯字,为青丘九尾狐族,生于上古涂山,也不知长了王耀几万岁。一曲结束,他收起竹笛,走至王耀近前。
离得近了,便可看出他颜容华贵雍容,令人不可逼视,长长的衣袂几乎及地,袖口云纹于山顶雾气中若隐若现,好似天边流云。
王耀轻轻一笑,“君上,我回来了。”
王黯袖袍轻挥,一张石桌浮现于地,其上摆放着两只酒盏,一坛美酒。他招呼王耀坐下,为王耀倒上一杯酒,漫不经心道,“此行尽兴否?”
王耀抿着酒岔开话题,“我觉得君上您酿酒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半个月没喝到,真是让我好想念。”
王黯故作讶异地一挑眉,“有了新欢还想念?”
“哎呀君上——”王耀笑着用手拍他肩头,“您也知我九尾狐族生性风流,处处留情。不过我这回可真连一点过界之事也未做。”他低头掰着手指,“不过就是抱了一抱,吻了吻头发而已。”
他看王黯面色略沉,倾身向前,长臂一伸,搂过王黯脖颈,于他唇上印下一吻,粲然笑道,“这件事我可只同您做。”
王黯深知他秉性,品尝着美人投怀送抱,遂不再追究,回吻那两瓣朱唇,“你记得就好。”
一吻结束,王耀喝着酒,眺望着山下葱葱郁郁之景,想起一事来,“我现在不走了,君上可否将您布置的那两道阵法撤去?不然我下山买个糖炒栗子都不方便。”
王黯冷哼一声,“我放着神君的位置不做,为你自请下界来做此地山神,你若真敢离去,我自会上天庭将你抓下来。”
他袖袍轻动,一层笼罩整座天倾山的白色光幕自虚空浮现,又化作光点消散在空中,“这一道可以撤去,那困住外来者还是留着吧。”
王耀知他洗好清净,既然自己可以随意下山,对其他也就不再在意,“多谢君上。”
也不知又饮了四杯还是五杯,王耀再次倒满酒盏,便听王黯问,“再过数百年方可成仙,你可有后悔?”
王耀正举杯欲饮,一挥衣袂,悠然一笑,“那些一心修道,摒弃情爱的人只当我是一俗人,而在我眼里,他们才真是俗不可耐!”
他端着酒盏起身,行至崖边俯瞰下方,只见流风飘飖,白云漫卷,山中繁花锦绣,鸟鸣入耳清越动听。他把酒临风,“大道三千,何人可窥得一二?世间繁华迷眼,难道是教人闭目塞听、绝情断欲,只在道之一途孑然而行?”
他将酒自山巅一倾而下,意态优游“春色弥望,当浮一大白!”
王黯心知这人已醉,当心坠下山去,遂大尾一甩,将人一卷入怀。
“那余下之酒便予这漫山春色。”他望着怀中王耀眼含笑意,语声轻柔如桃花柔柔落于发间,“此情此景,便在此地春眠可好?”
如梦似幻,不负春光。

【完】



做一点总结。耀君其实渡劫成功了,因为说了占卜结果是“元吉”,他说自己失败了是谎话,但是他渡劫受伤不轻,所以虚弱的样子是真的。

那个困人的法阵和不让耀君出去的法阵都是黯君布置的,一个是因为他不喜欢别人上山打扰,一个是不想让耀君飞升后离开。耀君说是他自己布置的,也是在骗小菊。

耀君对小菊其实没什么感情,只不过是狐狸生性处处留情,见美人意起,忍不住自导自演一幕戏而已。





评论(6)
热度(55)

© 雪落凡尘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