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凡尘

鲈鱼正美不归去,空戴南冠学楚囚。
CP:@散漫,找到性情相和的朋友不容易~

【APH】无药可救(花吐症AU)(完)


【完】

主红色,副美食、金钱,有dover出没

前面还有(1)(2),手机不方便放超链接,请点进我发过的文章里阅读。

正文

听见伊万将门极轻地合上,王耀才重新睁开了眼睛。他其实并没有睡着,他只是突然有些编不下去罢了……
他坐起身来,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小耀,”英伦绅士低沉优雅的声音从听筒那段传来,隐含着某件好事被打断的薄怒,“我希望你有足够重要的事。”
“亚蒂。”王耀了然地笑了。
宴会开场之后他就没见过亚瑟和弗朗西斯,猜到这两人在做些什么再容易不过。
“这几天伊万可能会来找你,嗯,我指……的麻烦。”他说完这句话,略有兴味地想象着英伦绅士粗大的眉毛拧在了一起。
“我不觉得我做了什么得罪他的事。”
王耀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事件的经过,随后说道,“就是这样,我希望你能在他面前承认是你做的。”
“王耀!”亚瑟不满地低喝,“我为什么要为你背锅?你我都知道开罪于那个魔王是一件多了令人头痛的事。”
“一切条件。”王耀简便地说。
电话那端的英伦绅士沉默了一下。
“包括......”他试探着问,“下次我在上面?”
“呵,”王耀嗤笑了一声,“如果你能先把你的体重增加到13亿的话。”

同为二楼的另一间客房里。
暖色的壁灯被调得很暗,营造出一种朦胧而颇具美感的氛围,衣裤被散乱地丢掷在地,两具躯体相拥着躺在大床上。
“Shit!”亚瑟低声咒骂了一句,将手机放回床头柜。
“亚蒂,哥哥的小甜心。”弗朗西斯光洁的手臂搂紧了他的脖颈,“什么事让你烦心?”
“王耀让我在伊万面前承认,他患上花吐症是因为我的魔法。”
盎/格/鲁/撒/克/逊人伸出手指,将高/卢/人金色的卷发一圈圈卷在自己指尖,略微苦恼地说,“我在想要不要帮他一次?但被伊万那家伙缠上真的挺麻烦的。”
“哥哥觉得你偶尔应该做一件善事缓和一下,以免作恶太多遭雷劈。”弗朗西斯神态慵懒地单手托腮,用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左右摩擦着亚瑟因亲吻肿胀的红唇,“哥哥记得你的外交官两天前才在美智库发表演说谈到了南/海/问/题,一边公开宣称站在美/国那边,一边呼吁要和中国透明做生意。如果你这两面三刀的家伙还想和他好好做生意的话,不妨在这件事上帮他一下。”
“好了。”弗朗西斯用足尖踢了踢亚瑟的大腿,“还有再战的力气没有?”
“你说呢?”亚瑟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一个翻身将弗朗西斯压在了身下。
“混蛋眉毛,哥哥才该在上面,哥哥跟你说过,人要学会认命!”
在昏黄壁灯营造出的暧昧氛围里,他们温热的身躯交缠在一起,在联合完成了一套高难度双人环抱转体540度的优美运动之后,弗朗西斯发出了一声满意的喟叹。
眉毛果然只能在哥哥的下面。

四月的最后一天,属于春天的温暖才终于降临。伊万拢了拢脖颈上一年四季始终不改的米黄色围巾,有些踌躇地敲响了王家的大门。
几个小时以前的上联/合/国/会/议上。
“王耀今天向hero请了假。”阿尔弗雷德的视线扫过其余的三人,“现在我们开始开会吧。”
伊万明显注意到那三个人的表情是那么理所当然,似乎没人觉得王耀不来是一件值得关心与问询一下的事,他意识到有什么事是其他人都清楚而他却不知道的。于是在散会之后,他将亚瑟堵在了门口。
“粗眉毛,”他抿出一抹冷笑,“我想小耀今天没来一定是你的功劳,看来上次你还没有吃尽苦头。”
金发绅士有一瞬间的困惑,但很快就回过神来,“我不想再陪你们玩下去了,这种无聊的游戏。你不如自己去问王耀吧,对了在那之前友情建议google一下‘花吐症’。”
所以伊万现在站在了这里。
伊万想起那日看见王耀咳出染血的向日葵花瓣,既觉得开心又觉得凄凉。他的小耀果然是爱他的,却打算忘记这份爱。
前来开门的是王京。
黑发的青年一言不发,即使透过镜片仍然能看出隐忍的怒意,引着他走向王耀的卧房。
透过半掩的房门,伊万看见王耀正坐在书桌前批阅文件。接近两周的时间没见,这个东方人实在消瘦了太多,原本合身的深蓝长衫此刻穿在他的身上,有些空空荡荡的。即使料峭的春寒早已过去,他的肩头仍然披着一件纯白的裘衣阻挡寒意。
“大哥。”王京叩了两下门,“布拉金斯基先生来找您,我直接将人了进来。”
这句话立刻让伊万明白了其实王耀预料到了她会来,所以王京在带他进来时才没有通报。
“进来吧。”王耀的声音有些沙哑,其内的虚弱已经掩饰不住。
随着房门的打开,他偏头看向门口,伊万这时看清了他的脸。长发未经束缚,随意地蜿蜒过那张东方气韵十足的典雅面颊,浓重的黑色更衬的那张脸素白如同霜雪。
他用手帕掩在唇畔咳嗽了几声,浓黑的眸子里含着一点笑意,“我猜到这可能瞒不了你太久,特别是今天实在有些不适,就向阿尔请了假不去开会。”他略略停顿了一下,像是在调匀呼吸,“你一定是又去找过眉毛,而他不胜其烦了吧?”
“的确是他告诉我的,”伊万目光沉沉望着王耀,吐出了那三个字,“花吐症。”
“京。”王耀觉得这个话题可能要聊些时候,于是他唤了一声,而王京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几步走到王耀身旁将他扶起,搀扶到不过数十步之遥的沙发上坐下。
王耀再咳了咳,那些色泽殷红的花瓣被他用手帕包好,扔进了沙发扶手一侧的垃圾桶里。他起抬头看伊万还在原地站着,并没有如往常那般主动到他旁坐下。
“小耀。”伊万再次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甚至带着微不可查的轻颤,一路上于胸口翻滚了好几百遍的话终于被他问出,“你真的打算忘掉对万尼亚全部的感情吗?”
“伊万,”王耀轻叹,“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选择。”
“呵,小耀,你果然是如此的绝情。”斯/拉/夫人似是太息亦或赞叹。他向王耀步步走去,那双紫瞳里阴云密布、压迫深重,“如果万尼亚一定要强吻你呢?”


王京下意识想要挡在王耀面前,王耀却对他轻轻摇了一下头,想要以武力对抗一头将要发疯的熊是最不明智的选择了。
王耀抬眸看着伊万,那双原本墨黑的眼眸此刻现出一种熔金般的色泽,这种瞳色在伊万的脑海里陌生而又熟悉。那位睥睨天下的君王,他大约有百年未曾再见到了。
“如果你敢的话,”那双金瞳轻轻眯起,一抹冷冽的笑意绽放在其中,“你当然敢,在那之前我建议你先为之后要承受的后果做好准备。”
“什么后果?”伊万下意识地问。
“大概是......”王耀向后靠了靠,神情恣意地翘起一条腿,“从此中/国和俄/罗/斯割袍断义。”
“这不可能,除非你为了一己恩怨,将国/家利益弃之不顾!而你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还记得G2吗?”王耀睫毛低垂,将眸间的金色微微收敛,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自己修长好看的十指,又将它们交叉到了一起,“我虽然拒绝了,但我和阿尔的那扇门其实并没有彻底关闭。我只是在等待着手里有更多谈判的筹码,而现在攻守之势相异。”
“你说,”他挑眉,“如果我想重启,阿尔会不会像条见到骨头的野狗一样迫不及待?不要忘记美/国上一次加息是去年12月份的事,而今年......”他笑了笑,“你猜今年9月我会不会让他加息?”
“顺带一提,”他语声散漫,“美股已经在18000点横盘了3年,你觉得如果加息彻底成为泡影,崩盘是多远的事?”
伊万沉默了片刻,尽管知道王耀选择在此刻说出这种话只是为了制止他的举动,但他仍然觉得心痛如绞。因为这不是随口就能编出的话,王耀未尝不是对此做过打算,“你是想说......既然阿尔已经很难对你造成威胁,你已经开始做着将万尼亚一脚踹开的准备?”
“多一种选择总是好的,”王耀颔首,“比如在这种时候。不过现今与你一同对抗阿尔能给我带来更多的利益,所以你只要不触到碰我的底线,我自然更愿意和你有着盟友之实。”
这种冷冰冰的话语让伊万的内心感受到一种撕裂般的疼痛。
王耀丝毫不以为意的悠然的声音飘入他的耳中,“请回吧,布拉金斯基先生。如果你不想你的国/家失去中/国作为的助力的话。我希望你清楚,这盘棋我站在哪一边都会赢,你是一个选择,但只是之一。”
“……好吧。”伊万艰难而僵硬地迈动着脚步,他不觉得王耀说的全是实话,但他一时挑不出破绽,因此不敢去赌。
他走到门口时最后回头看了王耀一眼,那双熔金的眼眸光华摄人,轻轻眯起,冷冽一笑。
“他走了。”王京走到门口朝外看了一眼,合上了门,而他的身后则传来了王耀剧烈的咳声。
他回身看着王耀的身体伏在沙发上不停地咳嗽着,被鲜血沁成深红的花瓣飘零满地,而被王耀数次告诫过不准去碰那些花瓣的他只能止步于他一米开外的位置而什么也不能做。
待得咳声渐止,王耀撑着沙发靠背做起身体,用手将衣衫和沙发之上的花瓣拢在一起抖落在地。
他语声低微,“先把这里扫一下吧,京。然后扶我到书桌,今天的文件还没有处理完。”
“不准看了。“王京说,“我想您现在需要休息。”他眼看王耀动了动嘴唇想要再说些什么,“不然我就给小澳去一通电话,让他过来看着您。”


尾声

从弗朗西斯将咳出的牡丹花瓣递给王耀以来的第30日,于普通人来说,是花吐症的死期。而国/家不会死去,只是会遗忘那段最深的爱恋——在某种程度上,这种身体的折磨与心灵痛苦的双重叠加,几乎与死亡一般无二。
王耀躺在一片向日葵花海里,阖着双目享受着春日温暖的阳光与舒适的微风。
向日葵在播种之后,2个月左右便会开花,花期长达两周。这里经过王耀的特别交代,一年四季都可以看见盛开的向日葵,这是他为了一个人而种下的,而今天一过,他就会忘记对他全部的爱了。届时也不知道这里除了园丁先生和过路行人,还会不会有偶尔独自一人前来,在花海之中躺上一整天的人。
所以他的最后一日选择在这里度过,留作最后的回味,旧日时光一张张回放在他的脑海里,那些逝去了的欢笑、信任、争吵与……
风声里夹杂了谁的脚步声,王耀睁开了眼睛,循声望去。
长长的围巾的奔跑中飘荡着,奶金色的柔软短发上跳动着明媚阳光,软软糯糯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
“小耀!小耀!”
喘着气的小熊在王耀身边蹲下了身子,将手放在嘴唇边轻咳两声,随后伸出手掌献宝一般地展示给王耀看。
黑色的手套上静静地躺着几片洁白的牡丹花瓣,剔透的紫眸轻轻弯起,“小耀,你不打算给万尼亚一个吻来救命吗?”
王耀只用了一瞬间就明白了,是阿尔。他咳出的所有花瓣都做好处理,只除了那天被阿尔弗雷德捡起的那片不知所踪。看来世界的小英雄还是那么喜欢自作主张。
“唉——”王耀叹了口气,他扯过伊万脖颈的围巾,拉近了自己的脸,语声温和而又无奈,“真是拿你没办法啊......”

【the end】






在看到番外之前,我希望你们已经吃够了糖~








番外

王耀独自一人来到那片白桦林。
他仰头看着漫天飘零的落叶,以及被纵横的树杈分割开来的苍灰天空,抬手摸了摸心口的位置。
那里冰凉凉的,什么感觉也无。
他垂下眼睫,低凉地笑了,口型一张一合吐出了一个名字。
不知道有没有被清风带去给远方的人。
伊利亚……

【ture end】


其实耀君真正爱的人是伊利亚,他并不是那么无情的人,他本也不想忘记,但他也不想责怪任何人。所以还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啊~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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